第(2/3)页 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睡不着,辗转反侧到天亮,始终无法入睡。 本以为这只是偶尔的一次失眠。 可后来我接连几天都成夜睡不着觉。 一闭眼就仿佛回到我生下死胎那天哭着要见我的孩子,却被告知顾时序怕我伤心,已经将孩子运往殡仪馆火化。 整整三年,我守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。 可现在,就连女儿的骨灰盒也不完整了。 那天骨灰盒被摔碎的场景,在我脑海中闪现一遍又一遍。 白天我会因为夜里的失眠,而浑身乏力,什么都不想做,郁郁寡欢。 我这才发现,自己好像生病了。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,我去医院挂了精神心理科。 心理医生听了我的叙述,告诉我这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,需要及时的心理疏导。 否则,以后可能会发展成严重的抑郁症。 可心理医生的治疗方式竟然是“脱敏”。 就是让我自己亲口说出我不想回忆的事,不想提起的人,以及与现在形成鲜明对比的美好过去。 他说只有这样,我才能亲手将腐肉剜掉,伤口才能长出新鲜的血肉。 虽然这对我来说太过残忍,但我还是决定积极配合治疗。 我不想在未来的人生里,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,把我自己变成一个痛苦的疯子! 当然,心理疏导是循序渐进的,并不是一次性要我把我和顾时序的回忆全部说出来。 第一次治疗完成后,医生还给我开了一些抗焦虑抑郁的药物,让我回去吃。 并且他还建议我,让我和顾时序一起给孩子找块墓地,将骨灰盒放进去入土为安。 这不仅是对孩子的尊重,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。 虽然婚姻失败了,但顾时序永远是孩子的爸爸,这点没法改变。 而我唯一的私心,就是想让我的孩子也体会一次像顾时序对朵朵那样的父爱。 哪怕只有一次。 从医院拿了药后,我返回家里。 没想到,这大白天的顾时序竟然在家。 以前的顾时序除了修佛时会在家里的佛堂,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公司,我跟他也只有早上吃饭时能说上两句话。 可自从苏雅欣母女住进来之后,就连他回家的时间都多了许多。 所以,他也并不是忙到连家都回不了啊! 第(2/3)页